《五代十国的枭雄们》连载中……有一年,杨光远到开封汇报工作,顺便瞻仰一下皇帝陛下,学名叫入觐。到了后,杨光远受到了石敬瑭的热情接见,并设工作宴款侍。为了活跃气氛,石敬瑭专门组织了文艺表演。具体剧目不详,但应该是来源于生活的。据史书记载,此剧是以杨光远在洛阳的工作生活为蓝本创作,具体表现了杨光远先生暴敛重赋的光荣行径。显然,石敬瑭是想敲山震虎,叫杨光远在地方上老实一点,但杨光远毕竟不是一般的同志,上面在演他的样板戏,他却不动声色,抓紧时间还啃了两个鸡腿(殊无惭色)。对于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再讲八荣八耻也不管用。饭也吃了,戏也看了,说点正经的吧。“当年讨范延光,爱卿的左右都立过功,到现在还没有赏赐,现在让他们各管一郡吧。”原来是送礼,杨光远大喜,立马谢恩。此次入京朝圣活动可谓没白来,手下都当刺史了,以后四处都有自己的部属,搞个串联什么的不怕没地方落脚。回到洛阳,看到自己的得力干将纷纷前来告辞,喜气洋洋上任之后,杨光远才恍然大悟。上当了,皇上原来是要削我的枝。一直以为可以耍人家,最终还是被人耍,很快,调令下来了,请杨光远去青州上班。青州这个地方属沿海地带,湖泊众多,不适宜骑兵做战,契丹人一般不来骚扰,又离政治中心比较远,也管不上事,素来是官员养老基地。自持还有余热可以发挥的杨光远相当不满,但盘算了一下实力,还是乖乖上任去了。一路上,杨光远满腹牢骚,实质上,他应该庆幸,因为照历史的老规则办,他这样平时飞扬跋扈的大将在被削去实力时还能有一个块方养老应该偷笑了。石敬瑭完全可以再搞一个范延光事件,让杨光远半路上发生一点意外,但石敬瑭没有打出组合拳,在听说杨光远家财太多,东西搬不完时,还大方借出二百匹马。石敬瑭如此高抬贵手,并不是因为他宽厚仁慈,原因依旧是:他没有底气。因为割让国土,又认耶律德光为爹,石敬瑭的个人形象相当不堪,这样的人要是跑到菜市场,说不定大妈们都要扔他一脸的葱花。更不用提平时就比较嚣张的藩镇了。做了亏心事,石敬瑭自然不敢高声语,对国内各位军事大佬,石敬瑭一向采取息事宁人,委曲求全的态度。大家不要闹事,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提,不想干的也可以不干,你好我好大家好。至于老百姓好不好就不知道了,反正每年向契丹的三十万礼币是要交的,地方上节度使犯了法,也就编个戏曲警告一下,契丹人在边境上打个劫什么的,那也一般是我国百姓不懂大局,没有配合好对方。总而言之,尊严、国格、民生什么都可以将就,只要活着就好。在夹起尾巴做人的思想指导下,虽然年年都有人起来造反,但都没闹成什么大事。后晋皇朝晃晃悠悠的依旧前行,照此下去,石敬瑭现在给契丹人做儿子,接班人就得做孙子,要是再换一班,耶律德光又活得长的话,就得给人家当重孙。好在,这样的不正常状况是无法维持长久的,石敬瑭虽然苦心维持,但无意中,他做出了三个决定,终于将后晋跟契丹的友好不平等关系打破。第一个决定是针对桑维翰的。公元九三九年的七月,石敬瑭出桑维翰为彰德节度使,驻守相州(河南安阳)。桑维翰被扫出中央,倒不是因为工作能力不强,实际上,桑先生的工作能力不是不强,而是太强。在五代十国,桑维翰是少数对历史产生过深远影响的文人之一,敬翔之于朱温,不过是参谋,李袭吉之于李克用,不过是一个笔杆子。而桑维翰是石敬瑭的导师,割幽云十六州,桑维翰是主要支持者,要是汉奸评职称,桑维翰也跑不掉,但同石敬瑭一样,桑维翰也是一个有能力的汉奸。后晋成立之后,桑维翰给石敬瑭定下了治国五项:推诚弃怨以抚藩镇,卑辞厚礼以奉契丹,训卒缮兵以修武备,务农桑以实仓廪,通商贾以丰货赐。总而言之,员工要安抚,礼币要支付,生产不耽误,经济要进步,军队要练武。这是一个务实的治国方略,后晋朝在此方针下,国家总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而如果忽略丢失幽云给后世带来的影响,后晋朝的治理要比李从珂那些年要强一些。除了治国大方略之外,桑维翰先生管起事来大刀阔斧,当然,官场之上,雷厉风行容易得罪人,能力突出容易伤着领导,桑维翰再奋斗下去,就是第二个安重诲、郭崇韬了。被下放到相州的桑维翰从此远离了政治中心,这意识着石敬瑭的朝中少了最有力的一位亲契丹派人士。第二个决定是对刘知远做出的。刘知远,沙陀族人,出生于太原,其父亲是李克用的军官,说起鸦军,往往印象是一身黑衣如黑客帝国里的特工,但实质上,鸦兵远没有那么威风。鸦兵的收入很低,以李嗣源这样的十三太保级的人物都需要李从珂挑石灰补贴家用,可想而知,刘知远少不得要上街捡点牛粪回家做晚饭用。事实上,刘知远有没有捡牛粪不知道,但他走了另一条不堪的道路。虽然史书没有记载,但据宋朝唱本《刘知远诸宫调》以及元曲《白兔记》里的说辞,刘知远的父亲很早就战死在沙场之上。购买专栏解锁剩余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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